臥底（外一則）
■吳湘
一只鳥把自己化成蝴蝶的姿態(tài)
除了暗夜的彩燈
還需把尾翼打磨薄
把嘴和頭深藏
流光溢彩夢幻迷離
春光醉了夜
當(dāng)一切已化蝶
羽翼不再是鳥兒的羽翼
舞蹈只發(fā)生在黑夜
燈光圓潤的那刻想起
太陽的樣子
至少不會忘了如何飛翔
盡情展開的翅膀
應(yīng)該還有一只鳥的模樣
一只蜂鳥拍動翅膀
一只蜂鳥拍動翅膀
寂靜的黃昏突然動搖
動搖的森林突然安靜
它作出擁抱的姿態(tài)
羽翼透明染著太陽的色彩
它不能停止飛翔
就像它曾不能停止舞蹈
為了歸家它忘過身為一只鳥的模樣
現(xiàn)在誰也不能阻止它
撲向太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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